芦伽尔班达.雷尔特,凌驾于乌鲁克之王:吉尔伽美什的存在。他是王的主人,没有他,就没有王,就没有乌鲁克当下的辉煌。
他对处子的身体尤具好感,但很明事理:把女儿送给在前台背负骂名的辛苦的吉尔伽美什,还挑了个吉尔伽美什可能感兴趣的女孩给他做小妾。
后来他对处子的执念不是那么强烈了,干脆就下令夺他人没有生育过的美丽的妻子,享受了之后再扔回去。
这天他在检查新一批的女孩与少妇们的时候,突然看到了一个女孩的那里呈现月牙形。当即就放弃了赶往酒宴的时机,借此享用了这个可爱的女孩。
但世事难料,正当他第二次与之翻云覆雨、战得痛快时,女孩从床里摸出尖刀。这一刀下去干净利落,雷尔特正一心一意地干着正事,哪能躲过女孩充斥着愤慨之心的这一刀?
就这样瞪着眼,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到了身下女孩的脸上。
他的心中充满对这番不可思议之事的无奈。
他想开口说话,却被鲜血与罪恶感堵住了喉咙,导致他的嘴里呕出红色的泡沫。
自己确实是很有头脑,官场、生意上的明处暗处都做得殚心竭虑,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业绩。但眼前这刺杀他是始料未及的。不过这种飞来横祸要是放在自己一个阳数将尽的男人身上那就不算“横祸”。
他很快便猜到是谁指使这女孩刺杀他。
女孩厌恶地拔出插在雷尔特腹部的刀,又往别处插了一下、再用力把刀身一拧。
雷尔特佯装凄惨地呻吟了一声,然后趴到在她身上。看到这男人的身子无力地扑下来,女孩自是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死掉,放松了警惕。杀完人的她想大哭。可在她流出泪水之前,自己身上那男人突然间“诈尸”,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牙咬住了她的喉咙,让她也在严重的窒息和恐惧里坠入死亡的深渊。
这声吼叫惊动了前来的侍女们,看见惨状她们惊跳着去找王汇报,谁知王不在,她们只能报告给雷尔特的正妻:宁孙女士。
一传一总会使信息出现漏洞,到宁孙耳里时就已经是“那女孩把老爷的尸体给**了”这种危险的话。
宁孙露出了惊愕的表情,紧接着在众人面前痛苦一场。等她擦干泪,她立刻做出了释然的表情,展现出贵族妇女的风范:“去处理他的尸体,把那个行刺的女孩给我抓来!我要亲自严惩她!”
“她有刀……”那个汇报情况的侍女畏畏缩缩。
宁孙直接放出话来:“你到那边告诉她:“宁孙让你去见她!”就可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!让你去就赶快滚过去!”
“是!”
宁孙看着女孩从门口小跑出去,再看了看眼前被灌倒的老男人们。她的嘴角不觉间扬起了大得诡异的弧度。
“呵。”她冷哼一声。
突然她看到了还有一个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胆怯侍女。
“女孩啊,”她摆出了温柔的神情,“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吾王吧。”
侍女直接起身道是,一溜烟冲出了房间,召集了一群侍者和卫兵,满城搜索吉尔伽美什的踪迹。
最后还是那个侍女碰见了在小巷子里哭泣的伊坎美。
“伊坎美小姐,您的父亲……”侍女低着头。
伊坎美抬起头,她的眼神像死了一般。“怎么了?”
“呃……呃……”侍女吞吞吐吐。“您的父亲……在刚刚被……刺杀了。”
“?”伊坎美怔了怔。
侍女以同情的眼神看着她。
但是她却有点癫狂地笑了起来。
“死了?”她小咧着樱红的嘴角,“上天的指示?终于遭报应了?”然后她大笑:“死的好啊哈哈哈哈!”
像是个得到了天启的预言家。
……
吉尔伽美什再度与恩奇都战斗了起来,但他根本招架不过。更何况他还有很重的心事。
小女仆本想去追伊坎美,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给吉尔伽美什打气加油,结果无济于事。
吉尔伽美什不知道自己被击倒几次了。他的头昏昏沉沉,许多回忆都一一浮现,无不使他分心。
他那原本堪称坚不可摧的肉体简直被伤痕与淤血弄得不像样,正所谓遍体鳞伤。
但他还是坚持着战斗。
一个穿着宫中侍女服饰的女孩跑了过来,看到小女仆后赶忙对她说:“吉尔伽美什的老爷死了!”
“怎么死的!?”
“被刺杀!”
侍女累得上气难接下气。
小女仆蹙紧眉头,只好从车上拿出一个扩音器对“战场”上喊:“吉尔伽美什,那个男人,请停止战斗!”
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都不予理睬。
小女仆感到极大的压力扑面而来。她只好跑了过去,以自己的最大速度伸展双臂挡在两人之间。
“求您了,大人!”她对吉尔伽美什以哭腔央求,“听我说几句吧!”
吉尔伽美什那眼神中浓烈的执着减弱了几分。“好。”他用眼神示意恩奇都停手,恩奇都照做。
小女仆哽咽了半天,才硬是挤出这样一句:“老爷被人刺杀而死了。”
景物随着话音的落下而变得悲壮。
爽涩的冷风吹拂,终于有了点秋天的味道。
吉尔伽美什咬紧了牙。
“谁?”他嘶吼着问,“是谁?!”
恩奇都被这一幕骇得发愣。
不用怀疑这个消息的准确性,因为侍女们没有骗他的胆子。但他还是想问一句“是真的么”,可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啊!
宫内严禁携带具备杀伤力的武器,但用餐时的刀具则不在其列。没有人会想到,如雷尔特那般“风流”的男人会被刺杀。
联系一下当时打听来的诸多情况,就能推测出雷尔特是被身下的女孩刺杀的真相。
“宁孙女士说:她会严惩刺客。”躲头躲尾的侍女怯生生地补充了一句。
吉尔伽美什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。
如果真是那样子的话,那么自己根本没有替雷尔特愤怒的理由啊……吉尔伽美什感到发自内心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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